英國教授不解:四大文明古國中印度和埃及還在,為啥只承認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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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梁啟超在其《二十世紀太平洋歌》一詩中正式提出了一個廣泛影響後世的概念——四大文明古國。

從地圖上鋪開自西往東看,四大文明古國分別是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中國。

這四大文明作為人類歷史最早的文明發源地,為人類從混沌原始的落後狀態昇華到進步文明的開化狀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其中古巴比倫文明創造了全世界第一套成文法典、第一套文字(楔形文字)、世界七大奇蹟之一的空中花園。

古埃及文明創造了雄偉的金字塔、世界上最早的書寫工具(莎草紙)、最早的玻璃技術。

古印度文明創造了經典的吠陀文化、阿拉伯數字、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佛教。

中華文明是這四大文明中最晚的文明,卻後來居上,創造了造紙術、指南針、印刷術、火藥在內足以能夠帶領人類跨入近代社會的四大發明。

目前來看,古巴比倫的名字早已消失不見,埃及、印度、中國這三個古文明在現代國家中仍然有與其對應的名字。

可在主流歷史學者眼中,埃及、印度這兩大古文明早已失去了嫡系繼承者,或者説現在的埃及印度和原來的古埃及、古印度文明只有名字上的繼承,實際上早已經面目全非,與原來的古文明風馬牛不相及。

唯一一個被承認、延續至今的四大文明古國只剩下了我們中國。

著名英國學者、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客座教授馬丁·雅克在其著作《當中國統治世界:中國的崛起和西方世界的衰落》中,發出一個堪比李約瑟難題的歷史之問:

為什麼歷史上四大古國只有中國延續至今,而其他三個卻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明明印度和埃及還存在,為何卻獨獨只承認中國?

(馬丁·雅克)


(一)歷史長河中消失的三大古文明

除中華文明以外,其他三大古文明或者被異族入侵、鳩佔鵲巢,或者早已改頭換面、融入到他族文化當中。

古巴比倫文明,是三大古文明中最先作為整體滅亡的,現如今的兩河流域早就是伊斯蘭教的天下。

古埃及文明,盛行原始多神教信仰,崇拜太陽神和奧西里斯神。

(金字塔)


自從被亞述帝國、亞歷山大、羅馬帝國入侵佔領以後,埃及文明底色就逐漸轉化為希臘文明,埃及這個名字也成為了異族帝國名下的一個行省而已。

到了公元7世紀,伊斯蘭教自阿拉伯沙漠席捲整個北非,埃及文明最後一次改換底色成為了今天的伊斯蘭文明。

如今以伊斯蘭教為國教的埃及雖説是主權國家,可與古埃及相比已經形同路人,二者並無多大繼承關係。

古印度文明,歷史上多次被整體性滅國。早在英國人到來之前,印度就已經是各類外族征服者的樂園,自西北方向興起的異族,多次以少勝多長驅直入印度河、恆河平原。

而值得注意的是,古印度並不曾真正同化過這些外族入侵者,英國人不必多説,較早之前的莫卧兒帝國就是一個伊斯蘭教占主導地位的帝國。

古印度文明被人形容為一種“活着的死文明”,它靜靜躺在歷史帷幕後,看着其他文明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領地上進行表演。

(古印度神話人物:吉祥天女)


至於現代印度,倒不如説它是大英帝國印度分部的繼承者,是英國殖民者塑造了印度的官僚體系、行政區劃,將英語確立為印度官方語言。

可以説沒有英國,印度能不能統一都還是個問號。

在四大文明古國,中國雖是最晚誕生的,但是卻是唯一一個持續到今天仍然生生不息的強勢文明。

中國的大一統王朝不斷延續,從秦朝到清朝有着一條清晰的繼承軌跡。

中國的文字流傳至今,只要稍加訓練就可以很輕鬆認識2000多年前的文字。

中國的儒家文化、道家文化、法家文化等等,至今還在影響着中國人的生活習慣方式。

即使從血緣上來説,中華文明的傳承性也無可置疑。

(高度純正的血統)


根據最新的分子人類學研究,現代中國人的主體O系基因與七千年前龍山文化中的人類竟然完全一樣。

所以毫無疑問的是,四大文明中,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是唯一一個沒有中斷的偉大文明。

尤其是在經歷了接近一百年的動亂之後,中華文明走過了低谷期,在共產黨手中重新迸發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勢不可擋,中華文明的重新崛起與西方的相對衰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很多外國學者感到疑惑,為什麼四大古文明獨獨中國能夠延續至今?

(二)得天獨厚的先天地緣優勢 鑄就大一統根基

地緣條件,是任何一個國家發展的先天性基礎因素,四大文明古國基本位於同一維度範圍,而不是落腳於寒帶、熱帶就是地理條件發揮的作用。

(中國地緣形勢)


中華文明發源於氣候適宜的黃河流域、長江流域(良渚文化),而後拓展至珠江流域、遼河流域。

這麼大塊的冷熱均勻的大河平原,為我們祖先提供了一片適合農業耕作的寬闊地域,從而為人口的密集繁衍、文明的物質積累奠定基礎可能。

縱觀當今世界主要大國,幾乎都是要具有一片可供耕作的遼闊平原以發展農業。

美國的大平原、印度恆河平原、俄羅斯的東歐平原、法國所在的西歐平原等。

當然,有平原還遠遠不夠,如果這些平原板塊缺少外部的保護性屏障,那麼主體文明極容易在其他文明衝擊之下而歸零。

例如兩河流域的巴比倫文明起點高於其他三大古文明,可是由於四通八達,處於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在域外文明的衝擊之下迅速走向了衰落。

而中華文明西南部有世界屋脊、東南部緊靠大海、南部是密集的叢林,西北部是戈壁沙漠、北部是蒙古高原,整體上處於一種被包裹的狀態。

除了北方遊牧民族以外,其他文明在工業時代來臨以前要想入侵中國實在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長城)


而即使到了近代,受限於地理的阻隔,歐美的入侵也僅僅限於建立一些殖民據點,遙遠的距離使其無法像在非洲那樣建立完整的殖民地。

由於具備了綿延萬里的戰略縱深,外部文明入侵即使能取得一時之功,也無法一口氣全部吃掉,這就為中華文明有了“持久作戰”的時間與空間。

西晉末年五胡亂華,北方丟失,卻仍然可以在江南重建東晉,延續文明血脈。

外部有高山深海作為屏障,內部則是互相貫通,雖有秦嶺、南嶺、太行山等險峻山脈,但是這些山脈長度高度有限,並沒有將黃河平原、長江平原、珠江平原等截斷為孤立的板塊。

整體上中華文明內部並沒有什麼難以逾越的地理障礙,這就造就了不同區域之間經濟文化的密切交流,為後來大一統王朝進行資源整合奠定基礎。

(三)兼收幷蓄、海納百川的包容力 適應不同時代“版本”的自我進化能力

和諧型、包容力是中華文明與眾不同的一大方面。

無論是個人層面還是治國方面,和而不同、共榮共生,是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孜孜以求的政治理念。

面對外來文化,中華文明不像一神教文明那樣盲目排斥,而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以我為主為我所用。

(明代《三教圖》 )


例如從古印度傳來的佛教歷經南北朝、唐朝的演變之後,成功在三教合一之中融入到中華文明體系之中。

直到近代以來,中華文明仍然能夠慧眼識珠,從西方文明中擇優挑選出馬克思主義,以馬列主義中國化的方式將其收進融合。

這與西方人的那種排他式的文明觀大不相同。

眾所周知,中世紀基督教文化呈現出強烈的排斥屬性,不但對外發動十字軍驅逐異教徒,也對內部的異端大開殺戒,造成了數百年不間斷的宗教紛爭。

(十字軍)


近代以後,西方文明所演化的民族國家概念更是成了一系列民族血腥戰爭的思想淵源之一。

一戰二戰之所以爆發,就離不開德國日耳曼民族所存在的那種擴張主義、民族仇視、零和博弈思維。

俗話説,“成家好似針挑土,敗家卻似水推沙”。因為宗教、種族仇恨所引發的頻繁戰爭,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對文明一番番殘酷地毀壞,使得過去的積累化為虛無。

例如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天主教聯軍毀滅了有着世界渴望之城美譽的君士坦丁堡,大量古代遺傳下來的珍貴文物典籍毀於一旦,堪稱一場文明浩劫。

(亨廷頓)


而中國的民族國家觀則與西方狹隘民族主義有着截然不同的內涵,馬丁·雅克對此説過:“中國更多是一個‘文明國家’而非‘民族國家’”。亨廷頓在文明的衝突中也提到了“中國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

也就是説,中國人對自己的認同是一種基於文明、文化的認同,而不是單純的種族主義認同。

正因為強大的包容性,所以歷史上任何入侵中華內地的蠻族最終都選擇融入到絢麗多彩的華夏文明當中。

儘管北方遊牧民族的彎刀戰馬可以趁亂世一時佔領中國核心區域,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都不得不拜倒在成熟理性的中原官僚制度、優美的詩歌、深邃的思想體系之下。

任何無法快速完成漢化的少數民族,都不能在中國土地上長久佔據統治地位,也就是所謂“胡虜無百年之國運”。

同時,數千年來,中華文明並不是一成不變、固步自封的,它具備在不同時代自我進化、適應不同時代版本的能力。

(周公)


西周時期,周公建立起了一套封建宗法禮樂制度,以先進的禮樂文明取代了殷商落後的人殉制度。

秦朝橫掃六合,第一次建立起了大一統中央集權制度。

漢朝獨尊儒術,外儒內法,修復了秦朝偏重法家的漏洞。

隋唐創建並完善科舉制度,使得大量中層底層人士進入統治階級,門閥政治趨於終結。

宋朝完成了儒釋道三教合一,中華文明思想體系臻於完善。

清朝徹底鞏固了大一統制度,長城外的內亞草原文明與關內農耕文明並行,建立起了前所未有的滿漢蒙藏多元融合大帝國。

鴉片戰爭以後,在西方文明衝擊之下,中華文明積極迴應,再一次展現了無與倫比的自我更新能力。

尤其是新中國建國以後,中國用幾十年的時間就走完了西方數百年的道路,在21世紀迎來了全面復興的時刻。

(科舉考試)


結語

英國曆史學家湯因比曾説:幾千年來,中國人比世界任何民族都成功地把幾億民眾,從政治文化上團結起來。

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在世界原生文明中展現了絕無僅有的韌性、包容性。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中華文明必將重新登頂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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