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 1 個 2 手計算器換了 3 台 MacBook（上）

0x0. 網名「野生的碼農」的由來

在開始正文之前，先囉嗦兩句，在我的編程生涯中，沒受過什麼科班教育，憑着對計算只因的熱愛，「野路子」比較多。按照百度百科中對「野生」的解釋，我是一名「野生的碼農」：

野生，意思是動植物在野外自然生長而非經人工馴養或培植

我是在安醫大讀了3年多醫學後，覺得不是這塊料，轉頭自學了1年的計算機系課程後，跨考了中科大的計算機系(11系)研究生(學碩)，運氣還行，一次就上岸了。中科大就不用介紹了，安醫大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只得強行蹭一波名人的熱度了：

安醫，許嵩的本科學校，我和他同屆；著名黑客 tk 教主也是安醫畢業的，他倆都在90週年校慶中被評為了優秀校友

當然，安醫校友中還有更傑出的，尤其是今年，可謂是家喻户曉、如雷貫耳、炙手可熱、聞者落淚，點到為止，你懂的

3年多前，趁着在騰訊轉崗的間隙，我寫過一篇文章《醫學跨考計算機研究生10週年》，介紹了跨專業考研時的心路歷程以及我寫文章時的工作和生活狀態，打算持續更新讀研、工作時的一些趣事。然鵝，自那之後，工作更忙了，2019年底開始管理團隊。2020年初，那啥開始了，生活完全被打亂了。再也沒時間，沒心情寫東西了。

7月底，我結束了整整10年的北漂生活，回到了合肥上班，關於這個抉擇，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這篇文章《鵝廠組長，北漂 10 年，有房有車，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相對而言，合肥的工作沒北京那麼忙，所以，從10月底開始，我又開始隨緣更新了。覺得文章有點意思的朋友，不妨點個關注，防止失聯。雖然現在有點空餘時間了，但更新速度不敢保證，跟老婆吵架的頻率大致成反比🐶

先説個最近錯過的發財機會，11月底，在海鮮市場發現了個奇葩的計算器，看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69不包郵，入手了一台。賣家發貨前，我隱約感覺這是個好東西，又追加購買了1台，最後是兩台150元包郵，這是我手裏的兩台：

到手後，確實像我猜想的那樣，是Android系統，9.0版本。研究了1分鐘，打開開發者模式，用adb安裝AIDA64，詳細配置：

全志 A50 CPU，32位，4核1.5GHz；1G RAM，8G ROM；5.4寸屏幕，1280*720 分辨率

單聲道揚聲器，光線傳感器，WiFi，藍牙，typec 接口，支持OTG，沒有 GPS

據網友拆機，有空餘內存和SD卡焊盤，但直接焊上同規格內存顆粒不識別，可能跟 MacBook 一樣，擴內存時需要同步改電阻

這麼多按鍵，用來玩模擬器遊戲應該不錯，然而NES.emu和GBA.emu都識別不了按鍵，只有它自帶的計算器能識別。自己寫了個 demo，確實是收不到onKeyDown事件。把自帶計算器的 apk 拖出來，反編譯看看，居然是什麼tty，需要每個APP打開串口dev/ttyS4監聽鍵盤輸入，而非 Android 系統標準的onKeyDown，淦！

直覺告訴我，這玩意肯定會火，這個造型的安卓機太罕見了，垃圾佬狂喜，學生黨摸魚神器。果不其然，就在我購買的同時，酷安大佬也發現了這貨，不到2天，賣家手裏的1000多台就賣光了。現在漲到159了，還有網友願意加價100購買我手裏的，當然沒捨得出。

如果我當初直接把賣家手裏的機器都包圓了，每台加價50出，保守能賺5個w，夠買台心心念的本田NSS350了。可惜我膽子小，沒敢出手(其實是股票和基金虧麻了)，不過也可能是好事，至少不會被網暴：

他惡意哄抬物價，靠計算器賺了一套房，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也正是這件事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決定寫點東西，聊聊我是如何在計算器的吸引下，走上了碼農之路，並順便用計算器換了幾台 MacBook。大多發生在我讀書和工作初期，希望對讀者有所啟發。

聲明下，我不是標題黨，文中的所有事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對着打了骨折的工資條承諾：

本文內容，貴在真實，如有虛構，(工資)折上加折

0x1. 接近完美的 MacBook Air

9月底的時候，合肥日常氣温還在30度以上，為了避免電腦散熱導致全球變暖，我斥巨資0.00013億，全款購買了一台頂配 24GB 內存的 M2 款深空灰 MacBook Air。這台機器除了屏幕小了點，音響效果垃圾外，其他地方堪稱完美了，重量輕，續航長，性能好。剛買完不久，就聽説明年春季要發佈15.5寸的 MBA，看來跟股票一樣，又沒把握好出手的時機。

這些年，花了不少錢購買蘋果產品，我不是果粉，只是覺得蘋果的生態不錯，用起來省心，質量也過得去，同價位找不到體驗更好的產品了。算下來，這是我購買的第3台蘋果筆記本了，另外兩台是2014年時購買的頂配港版15寸 MBP 和2015年時給老婆購買的丐版13寸 MBA，分別耗資 1.5w 和 0.6w。

但是，你敢信，這些 MacBook 竟然是用1台價值10元的二手計算器換來的。計算器長下面這個樣子：

注意看，這個寶貝叫小帥，它是所有故事的起點，不過即使帥氣如小帥，也只能屈尊男二號，男一號當然是我了🐶。本文會按照時間順序，介紹小帥如何在我的英明帶領下，一路披荊斬棘，身價暴漲數千倍，從計算器逆襲成多台 MacBook 的。

0x3. 如何用計算器換 MacBook

相信大家都看過「如何把大象裝進冰箱」的段子，如下圖所示分為3步：

同理，用計算器換 MacBook 也是3步：

1. 挑選 MacBook
2. 物物交換
3. 潤！

全文完，祝您幸福，可獄不可囚的新生活就在閻前了。哈哈哈哈，有沒有上當的趕腳？褲子都脱了，你就給我看這？

雖然上面只是個段子，但其實整體步驟是差不多的，只不過第2步需要補充億點點細節，請試試看：

好了，不開玩笑了，因為實際的「物物交換」的過程非常坎坷，時間跨度長達12年，我會分成3篇文章來介紹，內容簡介：

1. 大學前的懵懵懂懂 -- 不堪一擊
2. 本科時的誤打誤撞 -- 初學乍練
3. 讀研時的不務正業 -- 略知一二

每篇文章中，都會分享一些真實發生的小故事。不是為了水文章數量，擔心文章太長，讀者看了一半就跑路了😁

0x4. 人生的第一台科學計算器

初二(2000年)左右，數學書上有了科學計算器的介紹，貌似是用來計算三角函數的，記不清了。因為我家是農村的，周圍買不到這種「高級」的科學計算器。於是，託同學幫我買一台，印象中是18塊錢，他説直接買他的好了，沒用幾天，只要10塊錢，成交！於是，他擁有了10塊錢私房錢，我擁有了人生的第一台科學計算器，就是本文開頭圖片的那款，帶時間顯示的。

那個年代，沒啥玩的東西，計算器也成了電子玩具之一。連蹲坑都拿在手上，閒着沒事我就一通亂按，看看能算出個啥。很快啊，我就熟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所有功能都瞭然於胸，包括階乘、隨機數、二進制等。除了「->rθ」和「CPLX」，這是極座標、複數相關的，初中水平有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因為熟悉，還用它搞過惡作劇，把同學的計算器改成16進制，此時，只有「加減乘除」基本功能可用，sin、cos等函數都失效了。再輸入一些字母，即使重新開機也依然停留在16進制，類似下面這種顯示：

同學以為計算器壞了，找我賠，場面一度十分和諧😁

當然，作為計算器，它更多的時間還是用來計算的，雖然是因為數學課買的，但數學課幾乎沒有過，印象中計算過統計中的方差和線性迴歸。主要用途還是物理和化學，用來計算浮力、做功、分子量、方程式啥的，節約了很多無聊的人肉計算時間。

讓我感興趣的是，這貨是如何算的這麼快的，高斯雖然能口算 1\~100 的和，但他肯定口算不了 1\~69 的積。為什麼是69，而不是100？沒用的知識：

一般的科學計算器只能計算到69的階乘，因為69! = 1.711224510^98，70! = 1.197857210^100

而計算器使用科學計數法時，其指數部分最多顯示兩位數，所以，最大隻能計算69!

補充兩個當時發現的無聊的例子，只看結果的前幾位數字，很完美，但後面「跑偏」了：

a. 1234567890*8 = 9876543120

b. 1111111111/9 = 123456790.1

如同我們的人生一樣，並不會總是按照自己設想的路線圖發展的：①. 你可能多年以後才能獲得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像a中的2出現在了1之後 ②. 更有可能的是，你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像b中的8一樣。我現在真的覺得，這些都是命，強求不得，要坦然接受生命中的不如意。

扯遠了，為了探尋科學的真理，中考後的一個夜黑風高的大白天，我舉起了39米的大刀，温柔地劃開了它的胸膛，得到了若干電阻電容晶振以及一塊看不懂的電路板，電路板上有塊圓形的牛屎芯片。就這樣，我人生中的第一台科學計算器走完了它光輝的一生，享年2歲。

0x5. 早逝的超級函數計算器

上高中後，又花20塊錢買了台山寨的夏普科學計算器，比之前那台少了時間功能，其他功能一毛一樣。節省流量，圖片就不放了。

每次逛書店和城隍廟，都會去賣計算器的櫃枱轉轉，看看有沒有更高級的計算器。即使買不起，看着密密麻麻的按鍵，也是一種享受。遺憾的是，它們除了外觀略有不同，功能上和我手裏那台沒有任何區別，實在是無趣。直到高三下學期的某天，午飯吃飽後，不想在教室裏吃狗糧，去城隍廟透透氣，意外發現了一款看上去就很高級的計算器，屏幕是點陣的，按鈕非常多，還能輸入26個英文字母，如下圖：

這貨的中文名字十分很霸氣，叫「超級函數計算器」，印在 A 面的外殼上，拍照時已經遺失。老闆娘開價80，我是學生，抹個零，8塊。你是畜生也不行，滾！最後貌似是38還是48買來的，簡單研究了下，相比我手裏那台山寨夏普，這傢伙確實配得上「超級」的名頭。它內置了很多物理和化學的公式及常數，也可以自定義公式，輸入各變量的值，直接輸出公式的值。例如：E=mc^2，輸入 m 的取值後，會自動計算出 E，c 是內置的常量之一。

臨近高考，沒時間再研究其他更復雜的功能了，高考後，就把它給我妹了。然而，沒多久，它就被我妹摔駕崩了，享年1歲。上面的照片貌似是05年用同學的手機拍的，它那會已經薨了大半年了，相當於拍的是「屍體」了。我後來拆開看過，電路板很漂亮，裏面有好幾塊十分工整的方形牛屎芯片。抱歉，看不懂硬件，只能這麼蒼白的表達了。

因為它的早逝，一直沒能搞清楚它到底有哪些功能，我現在還時常在網上搜索這款機器，希望能能再買一台。可惜一無所獲，可能是保有量極少吧，甚至連資料都找不到。罷了，隨緣吧，讓往事隨風。

0x6. 碼農之路的啟蒙老師

相信絕大多數程序員的啟蒙老師都是凡人，而我的編程啟蒙老師是位神仙 -- 文曲星：

遺憾的是，啟蒙老師已經遺失在歲月的長河裏了，圖中的文曲星是我最近花了130大洋買的，還是比台版文曲星「哈電族」更常罕見的港版。賣家可能是怕我到手刀，反覆叮囑我港版安裝程序會有亂碼，建議我買國行的CC800。我説亂碼無所謂，買回來回憶下青春，主要是為了情懷，能用就行，還讓賣家順便幫我裝了幾個程序。

高一，花400多買了台支持數碼錄音的文曲星 PC1000，沒多久機器出問題了，換成了剛出不久的PC1000a，不支持數碼錄音，但外觀更小巧，配色更舒服，看上去就像是一台迷你筆記本電腦。讓人費解的是，我用它玩了兩年多俄羅斯方塊，詞彙量居然沒有絲毫進步，足以證明文曲星並不能提高英語成績。

文曲星也自帶了很多計算器的功能，有科學計算、公式計算、統計計算等等，兩個沒用的知識：

文曲星能計算的最大階乘數是 3208! = 8.6168014*10^9856

文曲星能顯示的時間範圍是1932年1月1日 ~ 2031年12月31日

高三的某天，打開文曲星準備算點什麼，不小心進入了「計算/換算」裏的GVBASIC，只有一個光標在閃動。雖然之前也進來過，但一直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所以每次都是立刻就退出來了。那天可能是無聊，本着來都來了的精神，亦或是大意了，沒有閃，我按下了「求助」按鈕，閲讀起了機器自帶的幫助，裏面有IF、FOR、GOTO、ASCII等內容的介紹，隱約地感覺是編程相關的功能。

高一的微機課結束後，除了偶爾去網吧衝浪，就沒機會接觸到電腦了。而且微機課也只是教了點打字和微軟三件套等皮毛，最後一課時，微機老師簡單演示了Visual Basic編程，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我是真沒看懂他在搞毛。難道文曲星也能像電腦一樣編程？

當時，恰逢數學剛學完橢圓不久，發現幫助裏有個ELLIPSE的指令，可以用來畫橢圓，幫助內容如下：

ELLIPSE 畫橢圓

用法：

ELLIPSE X0,YO,A,B,FILL,TYPE

*FILL=1 填充

*FILL=0 不填充

*TYPE=1 畫橢圓

*TYPE=0 清橢圓

如：

]10 GRAPH

]30 ELLIPSE 80,40,60,30,1

把示例代碼輸入文曲星後，按下RUN運行，立刻顯示了個實心的橢圓，嘗試把代碼中的1改成0，橢圓就沒有填充了：

卧槽，好神奇，後來還嘗試了CIRCLE畫圓、LINE畫直線等內置指令，繪製出的圖形完美符合數學中的相關定義。靠着閲讀幫助，我在文曲星上學會了賦值、條件、循環等編程中最基礎的知識。所以，正是文曲星教會了我編程，是指引我走上碼農之路的啟蒙老師。但也僅限於入門了，PC1000a的代碼編輯體驗實在太糟糕了，在沒有電腦的情況下，很難開發超過10行的程序。

當時，數學正在學習極限、導數的內容，如果能把函數圖像繪製出來，不少函數的極值能一眼看出來了，但可惜的是，絕大多數函數圖像是很難通過手工畫出來的的。高一的時候，看過數學老師用電腦軟件演示過任意函數圖像的繪製，感覺真 TMD 牛逼。

於是，我就想，能否通過編程，讓文曲星也能繪製任意函數的圖像呢？然鵝，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也只能是想想了，畢竟剛學會1+1=2，就想計算微積分，屬實是痴人説夢了。後來，班裏的一位電腦高手給我傳了個程序，號稱能在文曲星上繪製任意函數的圖像，例如繪製y(x)=x*sin(x)的函數圖像：

據高手説，這是他自己開發的，應該是真的吧，因為他還給喜歡的女孩開發了個類似flash的小動畫，編程能力槓槓的。那時他在開發中國象棋和任意函數求導的程序，據他説很複雜，應該是沒能在高中畢業前完成。

雖然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繪製任意函數圖像的，但是我用的很歡樂，晚上做題做累了，打開程序，編輯個非常複雜的函數，看看圖像長什麼樣子，也算是為數不多的消遣了。小鎮做題家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然鵝，沒多久，這種簡單的快樂就被下面的妖豔賤貨給取代了：

這是當年文曲星上非常火爆的《黃金英雄壇説》，也是我第一次接觸RPG遊戲，比較上癮，玩壞了兩個鍵盤，廢了幾十個5號電池。

三年前，為了再體驗一把當年的快樂，特意買了個橫版MiYoo開源遊戲機，自帶文曲星CC800模擬器並內置了《黃金英雄壇説》，上手5分鐘後放棄，操作太繁瑣了；也在 iPhone 上裝過《英雄壇説》，同樣是玩了5分鐘棄療了；即使是最近買的文曲星 PC1000a上，也只玩了10分鐘就退出了。

並非是遊戲不好玩，遊戲還是那個遊戲，但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

高中，雖然家境貧寒，但也能吃飽穿暖，學習成績也不錯，基本沒有需要我操心的事

現在，上有老下有小，每天睜開眼就要面對生活、工作上的瑣事，何以解憂，唯有搞錢

如我和賣家的溝通一樣，我是因為「回憶青春」才買的這台文曲星，打開文曲星的瞬間，似乎又回到了無憂憂慮的少年時代，得以片刻的喘息。

其實，我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的「垃圾佬」，買了挺多類似的二手老物件，以手機居多，以後有機會再找個主題分享給大家。

0x7. 冰火兩重天的體驗

高考前幾天，最後的一次模擬考試，年級第10名，是我高中時代最好的排名，科大，等我😁。高考，大概班級第30名左右，而平時都是在前3名徘徊的，是我整個高中最差的一次了，只比二本線高了40來分，科大，再見了😭。除了語文，所有科都考的很爛，媽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明明題目簡單的一匹，可能是過於輕敵了吧。

高考的滑鐵盧，着實讓我 emo 了好久，整日以淚洗面，不願踏出閨房半步。短短几天，從頂點跌入谷底，沒去東莞，也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本想着復讀一年，圓了中科大的夢想，但是父母看到我的狀態，根本不敢讓我復讀，萬一來年又沒考好，你丫豈不是要玉玉到自掛東南枝了？

最後，在家人的勸説和化學老師的建議下，報了與中科大僅一字之差、一街之隔的醫科大：

我在安醫和科大都聽過類似的故事：

某某因為學習壓力大，轉學到馬路對面了，那裏壓力小不少，從此杳無音信

地圖裏的科大中區，當年還是合肥學院，那麼安醫、安大、科大、合肥學院，誰是壓力較小的「馬路對面」呢？都不是，「馬路對面」是指中間的「第四人民醫院」，這是一所精神病醫院🐶

不過，我在那片區域流竄了9年，還真不知道「四院」具體在哪，也就沒見過它的真容了。沒想到，多年以後，我們一家三口走進了北京的一所精神病醫院：某年暑假，老婆來北京慰問我，自檢兩道槓。為了儘快確認一下是否真的陽了，我帶着她騎上我心愛的 N(>=3) 手電驢，以 25km/h 的速度飛奔向最近的一所大醫院 -- 回龍觀醫院。

當醫生得知我們要抽血檢查 HCG 時，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跟我説：

小夥子，你應該是來錯地方了，我們這是一所精神病醫院

卧槽，哈哈哈哈，醫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啊，不好意思，再見了，您嘞！至今，老婆還會時不時地拿這事嘲諷一下我😁

言歸正傳，再説回高考。其實，在填志願之前，我從未考慮過學醫，我甚至都不知道安醫在合肥，我一直以為的安醫是蕪湖的皖南醫學院。我感興趣的是電子或化學類專業，象徵性地報了鄭大提前批的計算機系和安師大的化學系，曾經根本看不上的學校，如今也高攀不起了。學醫，將來哪怕是找不到工作，當個赤腳醫生也能混的不錯。聽上去也還行？那就從了吧。

決定認命之後，為了找點事做，避免胡思亂想導致又玉玉了，花100買了個小霸王學習機，又花35買了個 RPG 遊戲卡帶 --《封神榜》。購買《封神榜》，也是受《英雄壇説》影響，那裏面的劇情和對話都很好玩，以為所有 RPG 遊戲都是這樣，就找老闆隨便買了個 RPG 卡帶。事後，我才發現，我並不喜歡玩遊戲，尤其不喜歡這種練級類的遊戲，一來沒有耐心，二來打怪升級，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只跟同學一起玩了前1/5劇情，剩下的都是他一個人玩通關的。

聽説小霸王上有個學習卡，支持BASIC編程，為了一睹她的芳容，我頂着40度的烈日，跑了好幾家店都沒找到，只能作罷。直到多年以後，我才用 PC 模擬器看到了學習卡的真面目：

如果當年找到了學習卡，會因為更早地學會了編程，影響我後來的發展軌跡嗎？我想大抵是不會的，橫豎都是不可能，因為即使是現在，面對黑乎乎的F-BASIC窗口，除了PRINT，我也實在想不起再輸入點啥了，何況當年小白的我。而且就在那個暑假，我還把表姐家的電腦借過來了1個多月，乾的最多的事就是在《搶灘登陸》和《雷電》裏打飛機。電腦技能方面，除了學會了安裝和卸載軟件，連打字的指法都沒嘗試去學，更別説學會編程了，這波是葉公好龍了，屬於是。

0x8. 未完待續 & 彩蛋

至此，花了好幾個晚上和兩個週末，碼了近7000字，終於把大學前的編程啟蒙階段寫完了。剩下的兩篇文章，也在準備素材了，爭取春節前更新完畢。因為現在毒圈已經縮小到公司同樓層了，如果我沒有按時交卷，除了在跟老婆友好地交換意見外，更大的可能就是我加入🐑圈了，請知悉。

其實，上面文曲星繪製的y(x)=x*sin(x)的圖像是錯誤的，有細心的讀者發現嗎？這個程序是鹹魚賣家給我安裝的，估計是計算 y 座標的地方手抖了，多輸入了個負號，當年我同學給的那個是沒問題的。

前面提到，為了搞清楚按鍵事件監聽，我反編譯了奇葩計算器的 apk，發現了這樣一段代碼：

java package xx.oo; public class SerialPortHelper {    private static Context mContext;    private static SerialPortHelper mInstance;   public SerialPortHelper() {   foo();      bar();   }   public static synchronized SerialPortHelper getInstance(Context context) {        SerialPortHelper serialPortHelper;        synchronized (SerialPortHelper.class) {            mContext = context;            if (mInstance == null) {                synchronized (SerialPortHelper.class) {                    if (mInstance == null) {                        mInstance = new SerialPortHelper();                   }               }           }            serialPortHelper = mInstance;       }        return serialPortHelper;   } }

請Java和Android攻城獅幫忙 Review 一下，上面有幾處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