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互联网员工发际线的迁徙见证人,为什么是黄鼠狼? |【经纬低调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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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北京的互联网公司,经常在面试期间,询问外地候选人一个诡异的问题:是否害怕松鼠?这里的松鼠,指的 它们的远房“亲戚”——黄鼠狼。

黄鼠狼 时常出没在北京的街头巷尾, 在灌木丛或墙角排好队齐刷 刷注视着你 北京的黄鼠狼从不 怕人,相反,街头是它们的欢场,胡同是它们的故乡。

夜晚,每当北京互联网企业的下班高峰开启,黄鼠狼的出街时间也开始了。它们就像胡同串子,对周围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出没的时间与晚归的人们高度重合。

在上地软件园、中关村、西二旗和望京soho,这些黄鼠狼们见证了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崛起和员工发际线的迁徙。在“黄仙儿”的注视下,正如那句名言所述:不是发际线在后退,而是人生在前进。以下,Enjoy:

一些 北京的互联网公司,经常在面试期间,询问外地候选人两个诡异的问题:是否养狗和是否害怕松鼠?

996的语言体系,经过高人不断增补,完善得就像周公解梦,每样寻常事物,都暗含深意。

“回去喂食、遛狗,防止其拆家”,是最有效的拒止加班话术,至于松鼠,只有在你深夜下班搓炉石时才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松鼠,而是它们的远房“亲戚”——一大家子的黄鼠狼,在灌木丛或墙角排好队齐刷刷注视着你。

我们写过很多城市中与人共存的动物,但还没有哪个城市能像北京一样,能提供给读者源源不断的灵感与表达。

黄鼠狼,是北京读者们提及次数最多的一种智能生物。

曾有位在北京某三甲医院工作的护士发送留言:“第一天上夜班,休息室上的天花板悉悉碎碎闹个不停,以为是老鼠,我就躲进了护士站,几分钟后我进去拿东西,天花板上探出个头来,吓得我喊了一声,带班护士长跑了进来,扫了眼天花板,平静地说是黄鼠狼,不吃人,让我别把刚吃完安眠药的病人吵醒。”

一位在王府井写字楼工作的读者曾说,“他们公司有人不太讲卫生,吃面包时渣渣有很多掉进了键盘里,在夜晚,一只黄鼠狼为了吃到键盘缝里的面包屑,竟怒拆键盘,最后被机智的同事诱捕,又被懂事的物业放生。”

而类似的事,在新闻中也时有发生。

“北京王府井,有小吃风情街, 有几个比较大的黄鼠狼家族,一些抢不到食的落单黄鼠狼,就常常去周围的写字楼里碰运气。

这不是黄鼠狼首次在王府井出没,在十几年前,那里就一直是黄鼠狼的辖区。

“三名男子捉住黄鼠狼后,兴奋地向记者展示,在展示过程中,黄鼠狼机智逃脱。”

如果以王府井为坐标,在全网爬取“黄鼠狼”相关新闻,你会发现这几大家族的部分作案经过。

在与人类的战斗中,互有胜负,有的人直到拆迁之后,还能发现同一个家族的黄鼠狼。

有的人受惊害怕报复住了院,而曾经喂过黄鼠狼的人则不断给周围人诉说这些“黄仙儿”的灵验。

“王府井拆迁前,钱数一直没谈拢,我妈老喂一窝黄鼠狼,后来她说黄大仙托梦了,告诉她怎么谈,结果四环多给了套房,那窝黄鼠狼还跟过来了。”

20年前的新闻充满了江湖故事会的快意恩仇,彼时的风向秉信善恶有报,类似这种离奇的情节不在少数,大多和“老房有喜”和“人兽情缘”这两个母题相关。

在20年后,黄鼠狼与王府井的羁绊,又从地产跃迁到金融层面。

北京的黄鼠狼从不怕人,相反,街头是它们的欢场,胡同是它们的故乡。

它们就像胡同串子,对周围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出没的时间与晚归的人们高度重合。

在上地软件园、中关村、西二旗和望京soho,这些黄鼠狼们见证了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崛起和员工发际线的迁徙。

第一次见到黄鼠狼的人们,不断at见多识广的科普博主,而“陆生水猴子”,是所有科普人面向群众的工作中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在2018年五一假期期间,三只黄鼠狼结伴逛了逛一家位于北京钟楼湾胡同的民宿,吓得老板和老伴儿夜不闭户,希望它们能好自为之,几位外地游客最后虽然耽误了行程,但“对北京胡同之旅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2020年9月7日晚,北京海淀一小区的黄鼠狼与一条大青蛇对上了眼,在狭窄的栅栏上激斗了20分钟。

旁边还有围观的老北京现场激情讲解:”黄鼠狼攻势猛烈,撕咬大蛇腹部;青蛇处于劣势,腹部受伤,掏肛,掏啊,快掏肛!“

这罕见的一幕曾引发不少业主围观,最后,在家属的劝说下,大蛇缴械投降,被物业擒获,而黄鼠狼则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有在现场的老北京曾向我们的读者表示”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地盘之争,这背后是黄大仙和绿大仙在斗法。“

由于内容过于玄幻,我们的读者急着去拿饭,并没有逗留过久,但关于老北京四大仙的传说,却不是空穴来风。

在老北京的神仙体系中,“黄大仙”是黄鼠狼,“红大仙”是狐狸,“白大仙”是刺猬,“绿大仙”是蛇,被称为“四大门”。

它们大多出没于各条胡同之中,这些也是老北京人最常见的居住场所。

明末清初,东北的“保家仙”文化带着努尔哈赤的御封敕令入关,但东北的五大家仙中,只有“灰仙老鼠”没有被农耕文明接纳。

其他位列仙班的各种神灵,在各地也都生根发芽,而它们被人们尊敬的主要原因,就是能消灭老鼠。

老鼠常出没于饮食街、社区、校园、医院和工厂食堂周边,而这些地区,也是黄鼠狼经常出没的地点。

有意思的是,在城市中生活的黄鼠狼与流浪猫的主食,都是老鼠和人们的剩饭菜。

在校园和社区主战场,猫与黄鼠狼的种族之战延续至今。

北京曾有位网友家里的黑猫,带回来一具黄鼠狼尸体作为给主人的礼物,此后被黄鼠狼的同伴救走,不久后黑猫竟消失了。

北大在被校猫占领之前,一直是黄鼠狼活跃的区域。

各种鹰隼和猫头鹰们是北大校园天空的霸主,统治着从东门横跨图书馆,一直绵延到校园西北的圆明园一带的荒地、树林和灌丛。

由于学生的饲养,流浪猫数量激增,在短时间内就消灭了黄鼠狼、蛇、松鼠、青蛙和大量鸟类,实质性控制着白天和黑夜的地面。

黄鼠狼长期为自己的名字所惑,在猫眼里,它并不是狼,而是鼠。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故宫。

陈丽华在有次接受郭德纲的采访时曾表示,她自己曾在故宫见到过黄鼠狼拜月。

近些年,随着御猫的数量激增,肉眼可见的是其他物种的迅速消亡。

对于黄鼠狼来说,猫是此生劲敌,而对于猫来说,大部分家猫都是被人遗弃后慢慢野化,它们努力生存,在蹉跎中学会捕猎和卖嗲,它们没有名分,甚至没有任何地位,它们在野外的所有对手,都是国家级保护动物。

刺猬是三级,黄鼠狼是二级,好不容易逮住只小鼯鼠,也是二级,而蛇具体几级,得看事故现场残留的蛇皮。

只有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不同生物之间才能拥有片刻的安详。

北京从06年开始,进行了数次大规模的清理流浪猫狗活动,好运又加持到了黄鼠狼身上,它们似乎在北京已没有了天敌。

它们与时俱进,不断向曾经的对手学习如何与人类相处,甚至在某些方面,做得比人都好。

曾有位来京奋斗了12年的读者给我们的后台留言:

“我在一个豪华小区当保安,来京十多年了,一直攒着积分,前几天终于混成了队长, 凌晨站最后一班岗,突然从楼道窜出两只叼着外卖的黄鼠狼到我脚下,也不怕人。 一种毫无来由的孤独感猛然升腾了起来,我拿脚跺地,它们吓得一溜烟跑了,外卖也没拿走,看着它们在远处向我张望,我们的世界突然就通了,它们可能比我还懂北京。”

3个月后,我们又收到了他的留言:

“那份外卖,可能是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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