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太遠,今天太短!

2019-04-26 03:34:23


本篇作者:張博瑞

圖片來自網路


從我有記憶的那一天起,我就開始了建造一座宮殿,然後把所有的回憶裝進裡面,在無數個渴望著成長的夜裡雙手合十,渴望一雙翅膀,飛去南方,儘管再也看不到無名山的高。


暫且稱為遐想吧——未來最美好的樣子,是我還把它揣在懷裡的時候,沒有規矩,遙遠而熱烈。那時候的我總在嚮往著些什麼,就好像鴿子永遠代表著遠方的音訊,滿載著某個人的希望。我時常在想,這種往返於南北之間的精靈,一定閱覽著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我也曾期待著用鴿子的眼光看世界,帶著自己無限自由的靈魂,隨風而起,日落而息,出發的時候帶著問候和牽掛,歸來時承載著彼方滿懷期待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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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如願飛去了南方,十七歲的我也在帶著一點喜悅和酸澀的離別中踏上了通向南方的列車,我同它一樣,在別有用心的生活裡翩翩舞蹈,外面的天空陰晴很難說,然後鴿子迷路了,我在某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迷上了《鴿子》——“明天太遠,今天太短”太過動人,“偽善的人來了又走,只顧吃穿”太過真實,兩千個祕密,沒人知道。


穿著碎花裙坐在外婆家臺階上玩過家家,哭鬧著不肯吃飯的年紀,大概也不會預料到會在長大後的某一個夜裡因為過於思念那一陣裊裊炊煙紅了眼眶。


一個人學著明白事理的那段日子裡,覺得自己像極了一條惡犬,一條無法無天想要掙脫所有的惡犬,卻又怕極了被鬆手,被離開的感覺。


有過一段壓抑悲觀的日子,不過幾個月前:沒有目標,不想學習,失望永遠比期待來的更快。當然生活的節奏依舊平穩,只是軀殼揹著我悄悄趕走了靈魂,內心荒草雪原,寸草不生的人,臉上總是滿面春風。



我很喜歡聽雨聲,可是這裡沒有外婆家舊屋後院瓦片的房簷,連雨聲都那麼不純粹,天氣熱到悶的喘不過氣,抬頭卻是滿眼法國梧桐夾雜著蟬鳴看不到一米陽光,最不缺的是人群——躁動,浮誇,行色匆匆。各人掃雪,各人有各人的皎潔和隱晦。


後來鴿子遇到了太陽,溫暖到剛好蒸發掉打溼了羽毛的水滴。後來我遇到的人都像天使,好像是生命裡被人刻意安排的環節,在我拉開帷幕的時候恰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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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改掉了我習慣用有色的眼光看待所有事物的壞毛病,我也記不清了,大概是在車站最無措的時候一聲不吭幫我扛把行李的陌生人,沒有一句言語,我卻驚訝到忘記說聲謝謝;或者是那個和我年齡相仿卻因為一些原因已經打工很久,反覆表達著羨慕我的大學生活的鄰座女孩子——很可愛的女孩子吶,熱切的想要和我分享自己第一份工作中的糗事,我和她一同笑著,可是誰又不知道這些當事人雲淡風輕就講出的笑料,曾經裝了多少隻能自己悄悄舔舐的辛酸,當然我也不能妄下定論,此刻可能只是我的矯情作祟。

我只是突然想起我與她同樣的年齡時,好像還坐在遲暮微涼的教室裡無憂無慮,或者是懷揣著一點帶著少女情懷的小憂鬱吹著窗邊的晚風寫日記,我也清楚的很吶,她那不管是天生自帶還是後天鍛造的樂天是我學不來的,可她笑著的樣子真的很美。


三毛說,其實活著是件美好的事,倒不是在於風景,而是在於遇見了誰,被溫暖了一下,然後為了溫暖別人變成一輪太陽。我想,還好她有荷西,或者說至少她有荷西,荷西是懂她的,懂得她的倔強,也懂得她的夢想。



我從來都是最懂自己的那個人,偶然聽到過一首某人內斂而青澀的《董小姐》,於是後來的一小捆時光裡每朵雲都下落不明,每盞月亮都不知所蹤,變成了支撐念想的一種感覺,寫在夏夜晚風的民謠裡:從南到北看完安河橋的景,不知道鴿子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就像不知道斑馬是不是真的回到草原帶著傷疤,無知的少年纏著莉莉安講著夏天的故事,浪子還是選擇背上了吉他,寫風的故事,聽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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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謠很安靜,一指一弦裡都是溫柔,像極了女子眉眼間的故事,不是辜負就是喜歡;民謠也會激烈,可聽到的每一幀都是通透的情感。


“想告訴你,這世間美好還有很多,朝晨簇新的陽光,微風吹起的素衣一角,春天新生的泥土,冬日裡溫暖的被窩,深巷的青瓦梅花,庭前如蓋枇杷。蓄著故事的篝火,寫滿月亮的詩歌,還有很多呀,女孩臉頰的緋紅,少年嘴角的梨渦。”別忘了,還有我。


如果有人能因為認識我而感到開心,那將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呀,所以鴿子領略到的天地和風景,我都想留給今天以後剩餘的自己;還有,昨天我數到第二十五顆星星,在南京,彌足幸運。  



南京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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